文我|风又吹过几片海 2
/主打文我 微祺我
*内含追妻火葬场、非典型四角恋、先婚后爱、青春伤痛文学
*自行避雷 勿上升
3.
“我和她,在一起过。”
声音落下的时候我心里跟着一紧,突然回忆起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我妈告诉我刘耀文正在和他的一个学姐谈恋爱,我当时还笑他是个多情的钟,说他才上大学多久就又能撩上学姐。
原来不是大学的学姐啊,转来转去还是那个忘不了的高中白月光。
“哦,”我转头去看刘耀文,车里灯光暗,我也看不清他脸上到底什么表情,“所以就是还把前女友留在身边咯。”
我语气倒是轻飘飘的,装作自己才是那个早就翻篇的人。
“公司上她帮了我很多。”
我不说话,也不想再看他,继续把头转向窗外。
右手摸上左手无名指,摩挲那枚素戒的力不自主的越加越大。就一个小小的银环,竟然也能把我的手指磨得生疼。
那种由心向全身各处蔓延开来的落空感好像一下压住我。
现在才突然意识到我不再是那个最熟悉刘耀文的人,他给我的未知的感觉让我好像一下把过去所有用感情堆积起来的回忆全都打散了。
按理来说我不应该是那个会痛心的人。可是我现在心里那阵苦涩又是为什么。
以前的事情过去太久了,很久没有人提起,就都自认为大家都已经忘了。
真的忘了吗。没有人真的能向过去翻篇。
4.
休假一个月后就会下狠劲地工作一个月。身边的人都无法理解我的这种做法,我说可能就是喜欢那种一下就落下谷底的失重感和一下就飞上顶端的冲劲。
简单来说,即追求随意,又追求极端。
工作狂模式一旦打开,一般就很难通过非面对面的方式找到我本人,除了睡觉会在家里的那张床上,其余的时间我都把自己锁在工作室里。
刘耀文来看过我几次,怕我营养不良送了几次晚餐,每一次都是在我高度集中的时候出现并让我突然转移注意力,最后吓得我半死。
这次他倒是没有这样,竟然站在门口一直等到我的头从工作台上抬起来才进来。
我看他一眼,把西服换成休闲装,好像他也没变什么。
还有点事情没弄清楚,就让刘耀文把晚餐先放在一边。
说还有一下却没想到又过去了一个小时,我以为刘耀文不会等我,刚抬头就看见他拿着饭盒走进了。
饭菜都冷了,他又去热了一遍。还算这小子有心。
我吃我的饭,他看他的手机,两个人互不干扰,世界清净得很。
好像长大了确实不一样,以前的默契都用在吵架的时候能清楚对方能搬出什么陈年旧事,现在就是安静的井水不犯河水。
“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刘耀文突然开口,惊得我嘴巴里的饭差点把我呛死。
“讲。”
“我们公司想和马嘉祺谈合作,我最近抽不开身,你能不能帮我去问问他。”
我白他一眼。说的什么屁话,到底谁抽不开身,有时间给我送饭就没有时间发个微信过去亲自问问。
鬼知道他又在算着什么。
“刘总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抽得了身。”
“我不好找他。”
好笑,我又很好吗。
我看上次婚礼刘耀文对马嘉祺的那种热情的劲儿,还以为以前乱七八糟的四角关系他已经翻篇了。结果还是我高看他了。
可能谁都一样,心的最底下还是会残存一点敏感。
最后我还是去找马嘉祺了,为了说清楚一点,还是去见了一面。
我刚说完来找他的原因,也没想太久就答应了,还说都是朋友,微信上说就好了没必要跑一趟。
我笑了一下,不懂他是不是看懂了我的笑,也对我笑。
连他脸上的笑都没变,很温柔,也很轻易地勾人上他感情的当。
一点也没变。
道了再见准备走出去,我停住脚步,又退了回来。
“马哥,帮我一个忙。”
他抬起明亮的眸子,“什么事?”
“让周一然重新回到你身边吧。”
马嘉祺眼里明显地晃过一丝诧异和疑惑,随后又是那幅极具玩味的表情。
“你知道的,我身边从来不留重复的女人。”
“就当是你还欠我的情债。”
我又笑着看他。
5.
因为担任总设计负责人,我被某大企业邀请参加所办的慈善晚会。
来来往往穿着各式西装和礼服的男人们和女人们把我看的都眼花,有些熟悉的面孔多聊几句,新鲜的就打个招呼自我介绍一下就过去。这种带着搞慈善的面具的大型利益交易现场,我是一点也不想跻身的。
静静地一个人在一旁喝酒,没想到还碰到了以前一起在国外读书的朋友。
“Alex?”
“我去真是你!回国了怎么不说一声!”
面前这个英文名极具男生特质的女人还真把自己打扮成帅得要死的中性风,潇洒的黑西装套身上让我差点没认出来。
太久没见聊了很久,天南地北地聊,也是没想到这人远在美国消息也能灵通到知道我和刘耀文结婚的事情。
多亏她提起刘耀文,我还真忘了和他说我今晚参加晚宴的事。
但好像也没什么必要通知他,毕竟我今天代表的是我个人,而不是他刘总的公司。
“如果刘耀文没整容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的话,”Alex一个字一个字从她嘴巴吐出来,“那个是不是他?”
我顺着她目光看过去,还真是刘耀文。
也不奇怪,这么大个晚宴怎么可能不请刘总。
不,有点奇怪。当然奇怪的不是刘耀文的出现,而是他身旁挽着的人。
这算什么呢,周一然在他身旁楚楚动人算怎么回事呢。
我的目光直直地穿过人群钉在两个人身上,连礼服都般配到刚刚好,一黑一白,一个到位的绅士,一个合适的优雅。
然后还有我这个不合时宜的小丑。
Alex用手肘戳了戳我,毫不在意周围的人,张嘴就骂,“不是那女人谁啊!是不是脑子有病!人家都结婚了还死皮赖脸地贴什么啊......”
有病的应该不是她,应该是我。
一股冰凉直戳心脏,从未有过的恶心的感觉从胃里直接返上喉咙。心里一阵绞痛一下抑制了我大脑里所有的思考。
到底是谁一直在感情里落水。他们都拥有过,他们的释怀和在意都是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在假装所有的情绪。
我假装谁都不在乎,谁都不爱,别人还在回忆青春时遗憾的喜欢,我对所有人说我不记得,我忘了,过去了。然后,真的过不去的,只有我自己。
那一个挽手的动作比谁都从容。我也比谁都无地自容。
当目光得到交汇的时候,我很难看地笑了。
“我都不爱,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到底在说给谁听,我也不懂。
6.
刘耀文看到我的时候,同样是震惊的。震惊的不是在这个场合看到,而是以这样的方式被我看到。
他的不知所措和焦躁一下就窜到脸上,就连周一然的手还没被自己扯下,人群一晃,角落的人就不见了。
他看不得她的失落。刘耀文一看到那双空落落的眼睛,心里就会发酸。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害怕看到她表露出来的难过,因为不忍心,当她的眼里落下光,自己心里就会堆积起一些痛。
刘耀文追出去,可是只扑得一个空。
眼前是安静的花园,身后是人群喧闹的宴会厅。
等到回了家,刘耀文直径走向三楼,每踏上楼梯一步,就感觉寒冷又从脚底钻上了一分,直到走到我的房间门口,全身都冰冷了。
门缝中透出的光很暗,门背后只听到寂静。
他刚想开门,门就被我从里边打开了。
我顶着红肿的双眼,没顾什么,盯着他眼睛看了好久。
一身酒气压着我,双腿发软得只能撑着门框才能勉强站起来。
刘耀文眼里闪动着什么。
不重要了。没必要了。
“刘耀文,等你利用完我,就和我离婚。”
“好不好。”
来不及转身,脸上就多了一道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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