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别跑

灰烬表明那层是火

文我|风又吹过几片海 3

/主打文我 微祺我

*内含追妻火葬场、非典型四角恋、先婚后爱、青春伤痛文学

*自行避雷 勿上升

 

 

四角恋来噜

 

 

 

7.

逃避是我自我疗伤的唯一方法。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理。

 

 

当我躲在我家里的第三天才打开手机,刘耀文的信息和电话像炸弹一样轰炸我的手机。

如果是真的是在在乎我的死活就好了。可惜不是啊。

 

 

 

又睡到中午,朦朦胧胧地简单洗漱好就下楼了,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就朝餐桌走去。

抬眼看一眼,我妈旁边还坐着一个人,应该是我爸,没多想就低头下去吃不知道是应该叫早餐还是中餐的食物。

 

“怎么又睡到这个时候呀!昨晚又喝了是不是!”

我妈走过来。

 

“文文老早就来家里了,你说你也是,走了也不和文文说一声。”

 

我直接喷饭。猛地抬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一脸负荆请罪的刘耀文。

真的fuck,一万个fuck。

 

妈咪看到我的咬牙切齿,低下头小声地和我说,“耀文和我说了,他承认自己的错误啦,你就不要和他闹脾气了好不好。”

哦,合着在他们眼里就只是我因为别的女人挽着自己老公的手而吃醋闹小脾气吗。

 

“反正离婚是早晚的事,没必要道歉。”

我故意放大声音,手中的叉子把盘子里的蔬菜戳得稀巴烂,没心情去管各个人的脸色。

 

没吃饱我就甩盘子走人,健步如飞地跑上楼。

楼梯间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杂交在一起。我停下,回头,很漠然地看刘耀文。

 

“能不能别烦我,算我求你了。”

 

“对不起。”

 

对不起,为什么总是对不起,多一点别的话都不会说。

 

“你用不着对不起,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也用不着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都是各自的事情,本来就互不相关。”

 

说完我就说不出话了,两个人无言的看了好久。

我看不懂现在的刘耀文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眼睛上总蒙着一层灰蒙蒙的东西。如果是以前,我应该只看他一眼,就很清楚了。

我以为时间可改变一切,时间可感化所以。可是我没想到,时间也在反方向的走。

 

 

“和我回去,好不好。”

刘耀文声音放柔了很多,两只眼微微闪动着。

 

“刘耀文,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心里还有着她。”

 

我甚至不用说出名字,他眼里就能闪出遮掩不住的犹豫。

他看着我,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是我活该。”

“活该我对你还有感情。”

 

 

 

 

8.

当我和刘耀文还是可以随便开玩笑随时随地都能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很多人都把他划进了自己青春里,也有很多人因为我和刘耀文的形影不离而不敢靠近心中的那颗明星。

我还记得刘耀文开玩笑说,我把他的桃花都挡没了。

 

每天上下学都一起走,就连课外的兴趣班都是报的一样的,外界早就传出我们两家家族联姻的消息。

就连我和宋亚轩熟络起来,都还是因为他背后把刘耀文叫做我隔壁班的未婚夫,然后被我痛打一顿而开启的友谊。

 

我和刘耀文抱怨过很多次他能不能滚远点,他就和我吵吵自己巴不得。

可是从来没有谁离开谁。

直到后来离开了从小长大的城市之后,我们飞得越来越远,与彼此的距离真的也越来越遥不可及。

 

 

 

我发现刘耀文的暗恋是一个偶然。

突然出现的礼物没有来得及躲藏就被我看到,以粉紫色为主的装饰一看就不是给我的,在我逼问下才支支吾吾地吐出周一然的名字。

 

说实话,我是震惊的。在他犹豫着说不说的时候,我把学校里那几个风云的千金的名字都想了一遍,最后没想到是普普通通的周一然。

可能也是被家里的风气带得思想有点偏,总觉得就应该门当户对,豪门对豪门。可刘耀文比我清醒,比我勇敢,他不会顾及太多家族的条条框框,只要是自己爱的,那就不会是错的。

我比他差远了。

 

可是到后来,谁也都不再勇敢了。

爱,也只是萎缩在自己的壳里才敢做的事。

 

 

 

从那之后,我们都知道彼此的心里都留着一片净地给那个只敢偷偷看一眼的那个人。

我心里有着学长马嘉祺,刘耀文心里有着学姐周一然。

 

我们对对方的坦白都很真诚,一下从随时开炮的敌军,就变成了握手言和的盟友。

 

 

在计划僚机如何作战的时候,我们才从别人口中得知,马嘉祺和周一然这一对的名气早就超过了有着假婚约的我和刘耀文。

我一气上来,忍不住说了一句“他怎么品味和你一样差”,惹得盟友又内战了好几天。

 

 

说来也怪,以前从来没见过两人一起出现的影子,被人告知人家都快生米煮成熟饭的之后反而天天映入眼帘了。

那时的奇观就是,前面一对充满粉红色泡泡,后面不远处一对大黑脸。

 

 

自己的女神已经心有所属,搞得刘耀文整天魂不守舍,颓靡了好几天。我直脾气惯了,本来知道刘耀文喜欢的是周一然我就不太爽,结果还和马嘉祺搞上,我更加讨厌这个人。

 

后来想起来也后悔,如果那时候没有那么年轻气盛,没有那种青春期的冲动,会不会之后的所有人都走在正轨上。

 

 

“颓个屁啊,他们都没在一起,我们都还有机会啊!”

我安慰刘耀文,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

 

我说大不了插足他们算了。

刘耀文脸上的丧气退了半分,一脸惊讶的看我。

惊讶的不止是他,还有我自己。我也不知道我为了爱能野心勃勃成这个样子。

 

 

 

年轻还真是能说做就做,成年之后做事情反而还要犹豫几分。

 

我们各自用着各种俗套的招数试图去征服自己喜欢的人,每天的吵架打架在无形中也渐渐消失了,变成都在臭屁地炫耀各自的进展。

 

比起刘耀文,我似乎顺利一些。

我给马嘉祺送水,他接受;我约马嘉祺吃饭,他接受;我请他帮我辅导功课,他答应。我提出的所有要求,他都爽快地给出肯定的回答,并附上温柔至极的笑。

当我一天比一天更加沉溺在逐渐接近成功的快乐中,宋亚轩偷偷试图点醒我:“听说马学长有点小渣哦。”我听都没听完,直接让他滚。

 

如果我听进去一点就好了,哪怕是一点。

 

 

我的今天永远比昨天开心,而刘耀文却把情绪藏进了心里。我试着从他嘴里问出什么,可他总是笑着模糊地略过去。见他怎么磨也不说,我也不好再死追着问,转头就是沉浸在自己的蜜罐中。

我不知道的是,当我转过身的时候,刘耀文偷偷地把难过挂在了脸上。

 

 

当马嘉祺一步步向我靠近,我的心就更向他那边靠近。虽然一次又一次被他的温柔乡所包裹,但残存的一丝理智还在提醒着我。

“学长最近还和周学姐一起上声乐课吗?”

我张口就来,不带任何思考。马嘉祺也很直接,不带一丝犹豫的给我否定的回答。

 

心中的石头落下了。那一刻甚至还考虑到了刘耀文。

 

 

 

很久之后再去想,我当时真的很喜欢马嘉祺吗,好像也没有,但是总是被他的每一招击中。也许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给我这样的温情,也许那时候的我依旧认为相爱是那么容易,从来没有想过这是他熟练的爱情手段。

 

马嘉祺唯一一次约我,是约我去看一场爱情文艺片。我本身是不喜欢看电影的,更加不用说枯燥得如啃树枝一样的文艺片,但是恋爱脑一时上头,竟觉得这是马嘉祺独有的魅力。

 

也是在那一次,在昏暗的后排,马嘉祺悄悄低头,再悄悄地在我的嘴唇上留下一个吻,短暂的一秒,却让比任何时候都要慌乱。

 

那时候的我应该是惊喜,兴奋,激动,至少都应该是喜悦的情绪才对。

可是我没有,一秒过后的我冷静得出奇,大脑没了任何杂念,只剩下一个人影。

面前这个我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和他并肩一起走的人,我是真的喜欢吗。我第一次这样问自己。

 

 

从那之后,马嘉祺的暧昧对象在真正意义上变成了我,身边的人看我的眼神也变了许多,但眼神从我身下移走后,就会落在刘耀文的身上。

我苦笑着耸耸肩,他则给我竖了一个大拇指。

 

我每天都浸泡在旁人不解的虚幻蜜罐里,每一个在睡前的幻想时刻里,我都在一遍遍像在放电影一样过着我和马嘉祺的未来。我幻想眼前的美好会一直支撑我走到最后的时刻。

可是我真的傻到没有了头脑,没想过这一切都是一场一吹就破的梦。

 

 

 

那一年我的生日过得平平淡淡,妈咪老早就想帮我安排和布置同以往差不多的大party,但我拒绝了,因为我想把这个时间留给马嘉祺和自己。

 

但还是我想太多了。我以为我追求个平平淡淡的二人世界就能轻易实现,直到一切都准备好我才收到马嘉祺不能赴约的消息。从那之后我也才知道,我和他根本不可能有简单的爱。

准确来说,是马嘉祺根本不可能会满足与简单的爱。

 

 

我难过得不知所措,吃了两口盘子里的牛排,平时最爱吃的味道现在也和嚼蜡没有两样。

 

手机“叮”的一声,收到刘耀文的祝福。

那一刻我真觉得天降敌不过竹马。不说感情,情义上至少是。

 

“约个屁会,快点来给我过生日。”就算语气怎么假装自然,但是还是盖不住微微颤抖的哭腔。

电话那头的刘耀文顿了一下,立马说“好。”

 

 

从两人甜蜜约会变成了兄弟倾诉大会。我点了好几瓶我叫不出来名字的酒,灌得胃里翻江倒海,灌得我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刘耀文也不拦我,看着我发疯,自己再一口一口把酒往嘴里送。

 

“你呢,你和你的学姐怎么样?”字从我嘴里吐出来都模模糊糊,差点一头倒在桌上,眼前突然窜出一大片红让我又清醒几分。

 

服务生捧着一大束玫瑰从我们身边路过,走向最里面的一桌。

 

我眨了眨眼,顺着服务生走过的路线看过去,还没等视线清晰,身后就响起声音。

“都结束了。”

 

脑子突然反常,还在想这家伙结束就结束为什么还要加个都。

 

我懂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确实,都结束了。

从马嘉祺把玫瑰花递给周一然,再到后面落下的吻。把所有的所有都抛得一干二净。

 

我身体硬邦邦地转回来,眼睛直直地盯着酒杯,没有一个人说话。

 

一条消息弹过来,屏幕亮了。

我看到日期,2月14号,情人节。

原来只有真正的情人才能过这个节啊。

 

 

刘耀文把我塞进车里的时候我已经醉成一滩烂泥,他刚坐进来我整个人就倒在他身上。他坚持着最后一点清醒把我扶起来,为了让我不要磕到门把手。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胡话应该还有很多,但是记忆断断续续的我也没记得所有。

 

“刘耀文...”

说完我就不说话了,刘耀文也没应我,只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

 

恍惚间听到他在叫一个人的名字,大脑乱成浆糊就处理为是在叫周一然。

应该是她。因为刘耀文后面还说了一句话。

 

“我真的,喜欢你。”

 

话音刚落下的那一秒安静,心里混乱的寂静被唇上的湿润所打破。我努力睁眼,看到刘耀文微微扇动的睫毛。

那一刻我真的乱了套,酒精的作用让我没有力气挣脱,只能软着全身被刘耀文抱着吻。

 

如果我不是那个替身,或许我没有那么抵触。

心里的绞痛一阵阵传遍全身,就连唇上的那点温柔都感觉变成了刺扎进我心里。

 

我永远在做那个被爱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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